在平仄里虚构自己

一到夜晚，薄幸人开始轻生
她正襟危坐，热爱枕边差点腐烂的
韵律书．开始解剖，虚构自己

比如，她可以到杨柳岸边
拾人牙惠，邀请一个同样无聊的人
奔赴同一梦境，在梦境里
极度煽情，时不时地
抽抽答答

再比如，她勇敢地走向法场
给自己一把生了锈的铡刀
可惜此时的月色有些出律，和流水的对仗
很不工整，以致贻误了
死去该有的平仄和韵味
贻误了投个好胎的
美好前程


象伯牙那样的弹琴人

钟子期若已不见，对谁还诉说高山流水
王？众生？美人？
那么多痴呆状的听众，忙着藏好
刑具，水果刀和脂粉类的行头

我尚未弹奏就天黑了
我甚至听到雹子分娩的整个过程
百姓们急需我的弦外之音
我象个落难的行人，在已黑了的琴弦间
寻找一个象自己的人

钟子期已不在，伯牙是谁？
一个卤莽的琴夫，一个找不到路的盲人
一个毫无意义的
被虚构的人


我试着成为容器

看吧，我大块大块的吃石头
还笑着吞咽碎玻璃．可谁也没有看到
一个布满血泪的人，熬不下去后
崩溃的场景

我反复清洗被尖锐物刺青的
肠子，试着让自己成为
无所不能的容器

容器里会有很多人物性格
也藏了些永不被处决的
卑劣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