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个女人,她几年来 坐在轮椅里,眼睛直视 窗外小巷尽头的西克莫树 掉下叶子和长出叶子。 直截地掠过角落里的电视, 患矮树病的狂遭的山楂树从, 同样一些风吹雨淋的小牛犊, 同样一片狗舌草,同样一座山。 她稳固如那个大窗。 她的额明晰如那张轮奇的铬合金。 她从未悲叹过并且从未 携带过一盎司多余的感情重量。 跟她面对面是一种教育, 就像你跨过一道架得很结实的门—— 路边斜立、干净、铁制的那种, 横在两根刷白的支柱之间,在那里你能 看见比你预想中更深远的乡村 并发现篱笆后的田野 变得益发陌生,当你继续站着集中精神 然后被那挡住视线的东西吸引住。 (黄灿然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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