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立,黝黑,裹着条纹和花缎如葬礼上的 无袖长袍,鼬鼠的尾巴 炫耀鼬鼠。夜复一夜 我像客人一样期待她。 冰箱把嗡嗡声传入寂静。 我台灯暗淡下去的光波及到阳台。 小小的橙若隐若现于橙树上。 我开始紧张如窥视狂。 十一年之后我再次在整理 情书,启开“妻手”这个词 像一个陈年酒桶,仿佛它那纤细的元音 转化成了加利福尼亚黑夜的泥土 和空气。桉树那股美丽而 无用的浓烈味道说明你不在。 一口酒的后果就像要 把你呛得跌下冷枕头。 而她在那里,那只专注、有魅力、 普遍、诡秘的鼬鼠, 神话化了,非神话化了, 嗅着我五英尺以外的纸板。 昨夜一切又历历在目,就寝时 又想起你那些衣物的煤烟味, 看见你低着头,翘着尾巴在床底抽屉 寻找那件突出跳水身材的黑色睡服。 (黄灿然译) |
手机版|小黑屋|月下文学网 ( 冀ICP备2021017622号-2 )
GMT+8, 2024-4-25 16:05 , Processed in 0.098126 second(s), 2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