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有佳人兮，吾久慕之。求而无缘见兮，思念成疾。上天垂怜兮，遣佳人入梦。良辰太匆匆兮，言不尽相思。伤别离兮，忘约再见之期。醒而不甘兮，无可奈何。小记梦中事兮，慰藉寂寥时。
　　
　　初见佳人兮，身处万花之丛。与花争艳兮，羞愧万花之容。嫣然一笑兮，柔比三月之风。花气袭人兮，纵俗子亦神宁。其静兮，蝴蝶吻其颊。其动兮，蜜蜂绕其舞。腰肢轻摆兮，百花随之。莲步轻移兮，落英铺路。疑为花仙兮，莫敢近睹。问游人兮，“此仙掌管何花？”。笑曰：“此女秦地来，其名曰楚楚。”
　　
　　楚楚者，生神龙之傲骨兮，流仙凰之血液。目极四海兮，胸怀五岳。吾之所爱兮，灵魂之伴侣。吾久欲求之兮，奈何形状窘迫。今不期而遇兮，忐忑不知所措。怯相认兮，奈何躲之不及。佳人近前兮，恨不能身化鸟雀。佳人笑而问曰：“既相遇兮何不见矣？”曰：“吾乃夜虫兮，焉敢意图明月？”佳人嗔曰：“此乃梦境兮，何苦自带枷锁。”
　　
　　拥佳人兮，乾坤在怀。诉相思兮，日月同悲。泪入尘兮，万花皆哭。声不成兮，百鸟齐哀。佳人曰：“相见当欢兮，缘何伤心？”曰：“一十六载兮，日日思君。心神憔悴兮，失魄丢魂。今日得见兮，如同再生。喜极而泣兮，哭笑难分。佳人兮佳人，休笑我言语无伦。佳人兮佳人，风花雪月我不爱，唯愿与君余生相守共浮沉。佳人兮佳人，吾愿为君死，吾愿为君生。佳人兮，生死之间最煎人。”
　　
　　言未尽兮，忽惊雷鸣。不见佳人兮，哪有花丛。乃知一梦兮，倏然心中空空。身在床兮，魂魄不知所踪。思梦中之光景兮，吾号啕而哭之。枷锁犹在兮，佳人从未逢。问乐天兮问放翁，此悲生而可有终？